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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儒一般都没这个胆量，因此也就偃旗息鼓，放弃了外在超越思路。

如果我们把神人、物我、人己，都收摄于人的内心，那就无所谓超越了。首先，儒学需要在解释中国文明史演进时，将儒学中丰富的、重视个人的思想遗产甄别出来。

换言之，无论一个人参照着讲讲成什么样，都不会改变儒家没有原创现代、且已经遭遇三种完备性学说败绩的历史记录。再次，需要确立儒家的法治精神。祖先神在上帝身边，能递上话。就欧洲的情况看，最早的政治现代化形态是宪政共和，这一点在英国表现得最充分。甚至广而言之，康德重视的内心的道德律，理性范围内的宗教，也有内在超越的意味。

这里的政治介入，当然是指对政治权力的直接掌控或显著影响，其不同于现代政治中知识群体对国家权力的批评性介入、旋转门制度下的身份转换。这或许是儒家心学的内在超越对于未来的意义所在。(43)龚鹏程：《康有为的书论》，《书艺丛谈》，第156页。

此后，廖宗泽编《六译先生年谱》，吸取各方材料与说法，继续放大廖平对康学的影响，并就剽窃说大作文章。(81)推想廖平撰稿之初，指斥刘歆窜乱《周礼》应相当激烈。本文将廖平、康有为学术纠葛厘析为三，即《伪经考》剽窃《辟刘篇》、《改制考》祖述《知圣篇》和廖学影响康学，对准症结，迎刃而解：第一，复核羊城之会廖平、康有为论学基本事实，发现廖平未以《辟刘篇》书稿出示康有为，而《伪经考》已成稿，所谓《伪经考》剽窃《辟刘篇》原是诋诬之论。(86)李伏伽：《六译先生年谱补遗》，舒大刚、杨世文主编：《廖平全集》第11册，第432页。

自己丑试礼部后，谒之洞于广州。陈占标据此提出1891年秋万木草堂刊《伪经考》非初刊，最初刊刻成书并且发售的应为1890年，(54)所说欠当，但可见《伪经考》1890年秋已基本成书并可按期付刻、发售，又可与康有为秋冬时节分两次将《伪经考》全稿送朱一新评阅互证。

(43)据此，与《广艺舟双楫·分变第五》大段雷同的《伪经考·汉书艺文志辨伪第三下》，至少应在己丑岁末成稿。(83)《四益馆经学四变记》，舒大刚、杨世文主编：《廖平全集》第2册，第545页。陈德述等：《廖平学术思想研究》，成都：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，1987年，第185页。黄开国：《廖平评传》，南昌：百花洲文艺出版社，1993年，第237页。

⑤房德邻：《康有为和廖平的一桩学术公案》，《近代史研究》1990年第4期。(25)不仅拼接《经话甲篇》《知圣篇》和《清代学术概论》，比《先王考府君行述》显得更有依据，而且增添信息：一是广雅书局之会，在《经话甲篇》余以《知圣篇》示之句中妄增《辟刘编》，在急当焚毁后添入《知圣篇》并要挟以改则削稿两句。(17)虽将《二变记》祖述换成宗法，但强调廖平、康有为学术先河后海，可谓如出一辙。(63)廖平：《经话甲篇》卷2，舒大刚、杨世文主编：《廖平全集》第1册，第169页。

基金项目：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‘新学伪经说的渊源、形成与回应研究(11BZX045)阶段性成果。(72)较之前信，更能呈现自有其学的缘由。

不但如此，《分变》篇全文几乎也完全和《新学伪经考》卷三下中间一大段相重复。先祖以《知圣篇》《辟刘篇》示之，别后致书数千言……后访之安徽会馆，谈论移晷，顿释前疑。

学界普遍肯定康有为的经学转向与廖平有关，也不否认两《考》与两《篇》的关系，只是康有为受廖平影响到什么程度，两《考》对两《篇》是祖述渊源引申启发，还是脱胎剥取承袭剽窃，各家具体说法不同。(95)房德邻：《康有为和廖平的一桩学术公案》，《近代史研究》1990年第4期。(76)康有为：《新学伪经考》，第381页。(65)廖平同年上书张之洞：己丑承命校考《左氏》，三年之中，遂成巨帙。七、梁启超证词辨析 除廖平各种说词外，梁启超对廖平、康有为学术关系的论述历来备受重视，已成评判公案的重要证词。……有为之思想，受其影响，不可诬也。

庚寅晤康长素于广州，议论相合。①康有为未抄袭说，以钱玄同、张西堂等为代表。

(80)廖平：《知圣篇》，舒大刚、杨世文主编：《廖平全集》第1册，第222页。佥人宵小使为今学，邪也。

康先生从廖氏一转手而归于醇正，著有《春秋董氏学》，《孔子改制考》等书，于新思想之发生，间接有力焉。惟执事信今攻古，足为证人，助我张目，是对廖平天下之为是说，惟吾二人……其中位置，一听尊命的回应。

内容提要：康有为《新学伪经考》《孔子改制考》是否分别源自廖平《辟刘篇》《知圣篇》，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桩学术公案。曾有学者慨叹：在解决这个历史悬案时，偏见会把人们引入歧途。鄙人志欲图存，别构营垒，自谦不敢与之争锋，只好别辟新国。至是，同黄季度过广雅书局相访，先生以《知圣编》《辟刘编》示之。

……至改制旧说，外间著有专书，违其宗旨，背道而驰。某等著书甚多，无一语齿及，则足见非私淑，且采拾旧闻，持之有故，言之成章，并以见四益此编，亦述旧闻，辑旧说，初非自创门户，好为奇诡也。

及至1913年，廖平主动写信与康有为重修旧好，并公开刊行《致某人书》《答江叔海论〈今古学考〉书》。《清代学术概论》，第53页。

(96)梁启超：《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》，第105页。(107)章权才：《清代经学史》，第255页。

庚寅晤康长素于广州，议论相合，逾年《伪经考》出，倚马成书，真绝伦也。(42)康有为：《新学伪经考》，《康有为全集》第1集，第416页。房德邻：《论康有为从经古文学向经今文学的转变——兼答黄开国、唐赤蓉先生》，《近代史研究》2012年第2期。近些年来，房德邻、刘巍、龚鹏程、刘芝庆、苏全有等从康有为《教学通义》或《广艺舟双楫》入手，寻找羊城之会前康有为的今文经学观念，重估廖平对康学的影响，对康有为剽窃说力作反驳。

再撰《古学考》，外间不知心苦，以为诡激求名。以礼学、字学附之，以成一统。

④蒙文通：《经史抉原》，成都：巴蜀书社，1995年，第108页。(22)章太炎在《说林上》《诛政党》中，把新学伪经说渊源归于戴望，可佐证他不太可能主张《新学伪经考》剽窃廖平。

(平弟子胡翼挽平诗注：……近人钱穆谓今刻《知圣篇》非廖氏原书，稿本今藏康家……)(24)向楚对羊城之会的描述，对廖平、康有为学术渊源的认定，明显依据廖宗泽《先王考府君行述》，并采信胡翼挽诗和钱穆论述，再从追悼诗联中采入谈竟夕之说，堪称一次大汇集。(41)康有为：《答朱蓉生书》，《康有为全集》第1集，第325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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